【GGAD】关于诅咒一支玫瑰的步骤 5(ABO)

狗血脑洞 warning在1 !请一定阅读warning,不接受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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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格林德沃把那场他应允给阿不思的会面安排在两周后。那一天刚好是圣诞前夜,下着纷纷的大雪,庭院里挂着装饰的松树妄图用每一根枝条诉说着庆祝,但阿不思却感觉不到一点儿节日的喜悦,他所能感觉到的,只有冬日里凛冽逼人的寒气,以及犹如倒计时丧钟般的紧迫。


格林德沃安排好了一切,纽特来的时候他并不在。阿不思从卧室的落地窗里看着五个圣徒和纽特从夜骐车里出来。他们给纽特用了高级的禁锢咒,除了被绑缚在身后的双手,他们甚至没用纽特自己走路,而是用了一个悬浮咒。


阿不思看着他们进入这栋并不大的宅子里,突然觉得紧张又恐慌。从魔法部一战中,阿不思趁着特拉弗斯束缚他之前,用一个魔咒把纽特推进了飞路粉壁炉中,到今天,差不多也快有两年了。他当然担心纽特,记挂着他的安危,但他们的确太久没见了,而上一次的分离又是那么的匆忙,充斥着伤痛和误会。阿不思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纽特,而纽特又会他抱着什么样的态度,愤怒,埋怨和仇恨,纽特有足够的理由把这些词汇安插到他的情绪中。


敲门的声音让阿不思从不安的情绪与回忆中回过神来,开门的是阿伯纳西,虽然比不上罗齐尔小姐,但格林德沃对他还算信任。


“先生,斯卡曼德先生已经到了,您想现在过去吗?”阿伯纳西的语气尊敬异常。他只这来过这里几次,给他的老板送些信件和资料,但即使是如此低的频率,他还是听到了卧室里传来的某些不言而喻的声音。阿伯纳西是个聪明人,这声音和格林德沃的态度,让他深刻的明白,哪怕这位来自英格兰的教授看起来像是被格林德沃圈养的漂亮婊子,但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得到圣徒们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


“现在吧。”阿不思在走向门口的时候顺手拿起了挂在椅背上的衣服,他冲阿伯纳西露出一个礼貌又谦和的微笑,但阿伯纳西还是从这个笑容里看出了苦涩。


纽特被安排在一间并不太长用的书房里,房间里的陈设十分的简单,一组沙发,一张长桌,一把椅子和几张挂在墙上的风景画,当然还有那个挂在所有画作中间的镜子,正对着书桌还有沙发。尽管它现在看起来和普通的镜子没有区别,但阿不思知道那是一面窥镜。格林德沃就是这样,哪怕面对着早已无处可去的金丝雀,他依然会在打开笼子的时候攥紧锁链,杜绝着任何一丝可能存在的风险。


“嗨,纽特。”阿不思想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放松一些,他回身轻轻关上了门,然后在纽特对面的书桌和身旁的单人沙发中选择了沙发,毕竟他如今想要坐到桌沿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纽特并没有立刻回应,但阿不思并不介意。他们解开了纽特手上的咒语,这让他的双手可以来回的绞着没有塞进裤子里的衬衫下摆。阿不思看见了纽特的动作,带着深深的不安,和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如出一辙,无措又可怜,像一只落入陷阱的鹿。


“要来一杯茶吗?”阿不思的声音平静又柔和,像是春日里的微风。他没有魔杖,只能从沙发里站起来,走到桌前,提起茶壶,把茶水倒进杯子里。


“谢……谢谢。”纽特接过了递到眼前的茶杯,他匆匆抬眼看了看阿不思,很快又重新低头,把目光汇聚在深红色的茶汤上。


“你怀孕了……”纽特的声音很轻,温热的茶水润过喉咙,让他的紧张与不安得到了稍微的释放。哪怕是匆匆的一瞥,纽特也发现了他的老师和从前改变了不少。除了光洁的下巴和略长的,束在脑后的头发,最让人难以忽略的当然还是宽松的毛衣也无法遮挡的肚子,“报纸上经常会提到,这个孩子……继承人,小公主,未来的女王……”纽特回想起他之前看过的报纸,上面谄媚的言辞令人感到反胃。


阿不思多多少少的也看过那些报导,他知道纽特已经挑了还算正常的词汇,“我想阻止他们这么写来着,但并没有什么用……”阿不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我只想她能过上快乐的日子。”


“抱歉,我不该说这些的。”纽特抬起头看向阿不思,然而在对上阿不思的蓝眼睛之后,又再次的迅速挪开。


“不用介意,你说的都是事实。”阿不思的声音依然平静,但语句的末尾却带着微微的叹息。


“你知道蒂娜在哪儿吗?”纽特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把一直端着的茶杯和茶碟放到自己的膝盖上,他像是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给自己鼓足了勇气一般,坚定的看向了阿不思,不再转移自己的视线。


阿不思先是迟疑了一下,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纽特之所以被抓住,是因为他想要去纽蒙迦德救出自己深爱的人。


“她不在纽蒙迦德,我不知道她在哪……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好,格林德沃是不是已经杀了她……”纽特不再小心翼翼,他的语气担忧而急切,哪怕自己也身陷囹圄,却依然关切着对方。


纽特的话让阿不思感到一阵心酸和嫉妒,是这样了,哪怕时局再不好,若是能有一个真心关切,真心所爱的人相互扶持,那一切都变得可以忍耐了。


“抱歉,纽特,我不知道,他并不和我说这些事……”阿不思尽力的让自己忽略这种情绪,“戈德斯坦小姐不会有事,她的妹妹……格林德沃不会伤害她,至少看在她妹妹的份上。“


“你不知道,“纽特的声音拔高了一点儿,他皱起眉,眼睛里泛起水光,”他杀了嗅嗅,每一只,成年的,还有幼崽,只要是在我行李箱里的,因为它曾经偷走过他的瓶子,“纽特停顿了一下,他用袖口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格林德沃讨厌我,他记得我曾经妨碍过他的每一件事,然后在成倍的追讨回来,小动物们,忒休斯,现在是蒂娜了。“


阿不思的心脏猛然的收紧,强烈的自责如同汹涌而泛滥的洪水般淹没了他。如果不是他曾经选中了纽特代替自己去了纽约,去了巴黎,格林德沃怎么会知道这个只想研究各种神奇动物的青年,并且深深的厌恶了他呢。更进一步的,如果格林德沃不曾知道纽特,也许两年前在魔法部,他就不会在一大堆傲罗中,偏偏选中了同姓斯卡曼德的忒休斯。


“我很抱歉,纽特,真的抱歉,”阿不思低下头,不敢再去看纽特的眼睛,“是我让你搅进这一切的……”阿不思声音里带着压抑情绪的呜咽,“还有忒休斯,是我害死了他,都是我的错,真的对不起……”


阿不思最终还是哭了出来,压抑在心里的情绪被陡然的挑开,再拿出来谈论,没有人能抵挡这样直接而尖锐的挫伤。但阿不思并没有发出声音,他只是坐在那儿,无声的落泪。


纽特当然看见了这一幕,他看见阿不思的眼泪滚过他的脸颊,汇聚在下巴上,再滴落到他的肚子上。纽特叹息着转开眼睛,他喝掉茶杯里凉掉的红茶,粗重的喘着气,然后又重新看向阿不思,“这不是你的错,邓布利多,至少不全是你的错,就算我不曾卷入其中,也总会有选择的时候,这是忒休斯曾经跟我说的……”提到哥哥,纽特的心里还是会一阵的抽疼,“而我的选择和今天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说出这样的话对纽特来说并不容易,如果是两年前,在阿不思说出这都是他的错时,纽特一定会哭着吼回去,告诉他这的确都是他的错。纽特埋怨过阿不思曾经把自己卷入其中,更痛恨过在魔法部一战中,当时唯一没有被格林德沃攻击过,稳稳的端着魔杖的阿不思,在格林德沃冲忒休斯发出那道咒语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做。纽特以为自己对这位老师的情感已经从尊敬转为了憎恨,但是当他看到报纸上那些诋毁阿不思的言论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开心。这两年纽特和蒂娜在东躲西藏间反抗着格林德沃的势力,和蒂娜相处的久了,他也渐渐的想开,他憎恨阿不思的全部原由,不过是因为他的老师非常不凑巧的爱着魔王。


而爱这种情感,这种东西,实在没人能说的清。就好像纽特自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爱着蒂娜,但是她从头到脚,哪怕一根头发丝,都是那么好。他不知道奎妮为什么爱上雅各布,明明他是个被大多数巫师瞧不上眼的麻瓜。他不知道雅各布又是为什么爱着奎妮,哪怕在她离开了几年后,也依然不放弃的在这个对他来说过于危险的世界里持久的打探着她的消息。纽特不知道他的老师是怎样爱上了黑魔王,但他了解,这种情感,绝对不会因为这个人的身份如何改变而轻易的消散。于是纽特对于阿不思的恨意渐渐的退却,他有的时候甚至会想,也许阿不思做的已经很好了,如果换作是他自己,而蒂娜是格林德沃,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像他的老师一样,无声的对抗着所爱之人。


阿不思抹掉自己的眼泪,抬头冲纽特露出一个略显惨淡的笑容。纽特的话当然不会让阿不思如释重负,但他的谅解确实温暖了阿不思的内心。阿不思看着纽特有些躲闪的眼睛和他局促的微笑,他知道这是自己该做选择的时候了。


“你不会有事的,你和戈德斯坦小姐,也许还有斯托克特拉弗斯,尽管他父亲的确让人厌烦,但他是个好孩子,你们都不会有事。”


“这一定有什么代价,”阿不思如此肯定的语气让纽特紧张起来,“格林德沃不会白白的放走我们。”


“一个简单的选择,”阿不思微笑着,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淡然,“格林德沃把正确答案标注了出来,并且附加了一大堆的福利条件,我之前一直犹豫着,但现在我选好了。”


阿不思的回答让纽特有些迷惑,阿不思一向喜欢说一些让人云里雾里的话。纽特并不知道这个选择是什么,但他相信,阿不思会选出那个最好的选项。


“我不知道你说的选择是什么,但我知道你没有加入圣徒,”纽特目光坚定的看向阿不思,“很多人都记挂着你,教授,你有朋友,可以支持你的朋友。”


“谢谢你,纽特。”阿不思的眼眶几乎又要湿了。


敲门的声音紧随着阿不思的话音而来。阿不思从沙发上站起来,这场见面该结束了,而这场会面最初被安排的目的,也已经达到。


“教授,”纽特在阿不思握住门把手的前一刻叫住了他,“你还爱他吗,在这么多事之后。”


阿不思把即将握住门把手的手缩了回来,他迟疑了一会儿,轻笑着抬眼望了望天花板,最终转头看向纽特,“也许吧,”他微笑着,“也许。”


阿不思并没有看着圣徒送走纽特,他回到卧室,从书架里拿出一本介绍魔药的书。那是一本教材,给选修六年级的魔药课的学生准备的。阿不思把书翻到介绍福灵剂的那一页,在粗略的介绍之前,有一张福灵剂的插图。阿不思像拿取一个真实物件一样把手伸向那副插图,而最终他真的从插图里拿出了一瓶福灵剂,那是一年多以前,麦格悄悄的塞进他口袋里的那一小瓶。阿不思用了一个被自己改过的隐形咒,在几次无杖魔咒的努力后,瞒过了格林德沃。


阿不思把一整瓶福灵剂都倒进了伯爵茶里,福灵剂并没有什么味道,阿不思尝到的依然只有伯爵茶的味道。阿不思坐在椅子里,感受着茶汤带着微热的温度在胃里慢慢的发酵。并没有很久,阿不思就翻开了另一本书,那不再是浅显的教材,而更像是一本太过老旧的手记。阿不思熟练的翻到其中一页,开始像他古老的祖先一样,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念着绕口而复杂的咒语。


格林德沃在当天晚上得到了他想要的。他没法确切的形容当阿不思告诉他,他同意在孩子出生以后真正的站在自己身边时是什么样的感觉。尽管阿不思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他依然可以确定那是一种得偿所愿的完美。从老魔杖到欧洲魔法界再到孩子和阿不思,格林德沃一步一步的得到他想要的,从未失手。也许阿不思是因为记挂他学生的安危才勉强答应,但格林德沃相信,只要有时间,一切都会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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